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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妻带德牧戈壁滩旅行遇野狼群德牧护主走失半年后再见时愣了
身边,是他唯一的战友,一条叫黑风的德牧,正弓着背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咆哮。
他从未想过,一次排解退休生活烦闷的戈壁滩之旅,会变成一场自己是猎物的血腥围杀。
他在沙鸣镇的红星机械厂干了三十年,从一个毛头小伙,熬成了一个头发花白、手上全是老茧的老师傅。
他嘴上说着“应该的,应该的”,心里却空落落的,像是被人一脚踹出了个大窟窿,呼呼地往里灌着风。
儿子赵勇在几千公里外的大城市里打拼,一年到头,除了过年,连个电话都少得可怜。
赵建国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,他不说好,也不说不好,就那么闷着头,一口一口地抽着他的“大前门”。
他知道秀莲是为他好,可这种好,让他觉得憋屈,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罩住了,动弹不得。
退休后的日子,就是每天早上六点准时醒来,去公园里溜达一圈,看那些老头老太太打太极、跳广场舞。
那是个刚满月的小德牧,黑黢黢的一小团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被人装在一个纸箱子里,冻得瑟瑟发抖。
秀莲一看就炸了毛,“赵建国你疯了!咱俩都多大岁数了,还养狗?你养它还是它养你?”
赵建国没吭声,只是找了个旧棉袄,把小狗崽子小心翼翼地包起来,放在暖气片旁边。
兽医被他砸开门,睡眼惺忪地给小狗检查了一通,说是有点消化不良,开了点药。
秀莲已经醒了,看他抱着狗回来,张了张嘴,那句“你是不是有病”到底没说出口,只是默默地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。
他买来专业的养狗书籍,一点一点地学,怎么喂,怎么训,比当年在车间学技术还认真。
赵建国每天带它出去遛弯,它从来不乱跑,就跟在赵建国脚边,步子不大不小,刚刚好。
秀莲在厨房做饭,它就安安静静地趴在厨房门口,不吵不闹,等秀莲忙完了,它就凑过去,用头蹭蹭她的腿。
黑风突然从窝里站起来,走到秀莲身边,把一个它最喜欢的玩具球,轻轻地放在了秀莲的膝盖上,然后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安慰声。
秀莲的眼泪一下子就收不住了,抱着黑风的脖子,哭得更凶了,可这次,是感动的。
从那以后,秀莲再也没说过一句要把黑风送走的话,反而比赵建国还上心,天天琢磨着给它做什么好吃的。
以前冷冰冰的客厅,现在总能听到赵建国略带笨拙的口令声,和黑风兴奋的吠叫声。
赵建国脸上的笑容也多了,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小老头了。
他会为了黑风学会了一个新技能而高兴半天,会因为它在外面跟别的狗打赢了架而得意洋洋。
那是一个来沙鸣镇采风的摄影师落下的,赵建国捡到后,翻开看了几眼,就再也挪不开目光了。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像是干柴遇上了火星,一下子就烧了起来,怎么也扑不灭。
秀莲的筷子停在半空中,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,“赵建国,你今天没发烧吧?去戈壁滩?那是什么地方?连根草都不长,风刮起来能把人埋了!你去那干什么?嫌命长了?”
“风景能当饭吃?能当水喝?”秀莲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,“我告诉你,要去你自己去,我可不去受那个罪!家里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去折腾!”
他还会有意无意地跟黑风说:“黑风啊,想不想去大戈壁跑一跑?那里可宽敞了,能让你撒开欢儿地跑。”
“去戈壁滩能用上啊,咱们可以带点水果、饮料,路上就不怕没得吃了。”赵建国笑呵呵地说。
终于,在一个晚饭后,她叹了口气,说:“要去也行,但是你得答应我几个条件。”
出发前一天,赵建国把他的那辆老式越野车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,换了新的轮胎,加满了油。
黑风显得异常兴奋,它好像知道要出远门,在宽敞的后座上不停地打转,把脑袋伸出窗外,感受着清晨的风。
赵建国开着车,嘴里哼着几十年前的老歌,从后视镜里看着秀莲和黑风,心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而是像这样,在路上,带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“伴儿”,去一个未知的地方。
车子在国道上开了两天,路边的绿色越来越少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单调的土黄色。
这里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荒凉,放眼望去,除了起伏的沙丘和偶尔露出的黑色岩石,什么都没有。
天是灰蒙蒙的,地是黄澄澄的,天地之间,只有他们这一辆车,像一只孤独的甲虫,在缓慢地爬行。
“别怕,这才是刚开始,最美的景色还在里头呢。”赵建国故作轻松地安慰她,其实他心里也有些打鼓。
等开近了才发现,那是一个小小的补给站,几间破旧的平房,门口竖着一个被风沙打磨得看不清字的招牌。
一个穿着油腻腻的皮夹克的男人,正靠在门口的躺椅上抽烟,看到他们的车,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。
男人接过去,没点,夹在耳朵上,一边给他们加油,一边说:“看风景?呵呵,这地方的风景,可不是那么好看的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了声音,“我劝你们,天黑之前,最好能从里面出来。这黑风口,一到晚上,不干净。”
秀莲在车里听得真切,心里一紧,推了推赵建国,“建国,要不……咱们别进去了吧?”
他看到赵建国的车,眼睛一亮,走过来说:“大叔,你们也是要去里面探险的吗?能不能捎我一段路?”
年轻人叫李航,自称是个户外主播,专门到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搞直播,博取关注。
“你们别听老板瞎说,”李航笑着说,“他就是想多卖点东西,故意吓唬人的。这地方我来过好几次了,除了风大点,沙子多点,啥都没有。”
秀莲想阻止,但赵建国已经答应了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在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。
李航上了车,显得很自来熟,一会夸赵建国的车保养得好,一会又跟秀莲聊起了家常。
黑风警惕地闻了闻,没有吃,只是低低地叫了一声,似乎对这个新来的乘客不太欢迎。
李航拿着手机,开着直播,兴奋地对着屏幕解说:“家人们,看到没有,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人区!今天,我就要带大家深入它的腹地,去探寻不为人知的秘密!”
一座座形状各异的土丘,像是古代的城堡,又像是巨大的怪兽,沉默地矗立在天地之间。
只有黑风,显得有些焦躁不安,它不再看窗外的风景,而是把鼻子贴在车窗的缝隙上,不停地嗅着,喉咙里发出警惕的“呜呜”声。
李航也笑着说:“阿姨你放心,狗的鼻子灵,这里气味杂,它可能闻到什么野兔、狐狸的味道了,兴奋呢。”
“大叔,前面那个山丘后面,就是‘魔鬼城’了,那里的景色最棒,我们就在那儿扎营吧。”李航指着远处说。
“没事儿的大叔!”李航拍着胸脯保证,“我装备齐全,还有信号增强器,真有事随时可以求救。再说了,这光秃秃的地方,能有啥危险?”
可就在车子绕过一个巨大的岩石时,车身猛地一震,然后“噗”的一声,整个车都向一侧歪了下去。
右前轮,整个都陷进了一个沙坑里,轮胎瘪了下去,显然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破了。
他刚才那副轻松自信的样子荡然无存,嘴里喃喃道:“怎么会……我上次来,这里还没有沙坑的……”
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起来,卷着沙子,发出“呜呜”的怪叫,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。
“别怕!换备胎!我们有备胎!”赵建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从后备箱里找出工具。
固定轮胎的螺丝,因为长时间的风沙侵蚀,已经锈死了,凭他手里的工具,根本拧不动。
“打电话!对,打电话求救!”李航像是想起了救命稻草,赶紧去拿他的卫星电话。
秀莲再也忍不住了,放声大哭起来,“都怪你!都怪你赵建国!非要来这个鬼地方!现在好了,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!”
就在这时,一直趴在车里的黑风,突然站了起来,对着车外一个方向,发出了低沉的咆哮。
它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,弓着背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“嗬嗬”声,那样子,像是遇到了天敌。
它们的身形不算高大,但非常矫健,毛色和周围的沙土融为一体,如果不是那十几对发光的眼睛,根本无法发现它们的存在。
它们没有立刻进攻,只是在远处,不紧不慢地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,将他们和车子,围在了中间。
他从来没想过,自己有一天,会和一群野生的狼,在这样一片绝地里,正面相遇。
但是,当他看到车里吓得魂不附体的妻子,和身边那条同样紧张,却一步未退的狗时,一股血性,猛地从心底里涌了上来。
然后,他转过身,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根沉重的轮胎扳手,独自一人,面对着那十几双幽绿的眼睛。
它们走得很慢,很有节奏,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声音,只有那十几对绿色的眼睛,在黑暗中越来越亮,越来越近。
黑风的咆哮声更大了,它不断地变换着位置,试图用自己并不算庞大的身躯,护住身后的主人和那辆车。
狼嚎声此起彼伏,在空旷的戈壁滩上传出很远,那声音里充满了原始的、嗜血的野性,足以让任何生物肝胆俱裂。
车里的秀莲,用手死死地捂住嘴,不让自己尖叫出声,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黑风和那头狼撕咬在一起,它没有狼的狡猾和经验,但它有一股悍不畏死的勇猛。
它死死地咬住那头狼的脖子,任凭对方的爪子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道血口,就是不松口。
赵建国反应了过来,他怒吼一声,挥舞着手里的扳手,冲了上去,狠狠地朝着另一头试图偷袭黑风的狼砸了过去。
狼群一拥而上,赵建国挥舞着扳手,凭着一股蛮力,砸倒了一只又一只扑上来的狼。
黑风更是浑身浴血,它以一敌多,身上已经不知道添了多少伤口,但它的眼神,依然凶狠,没有一丝退缩。
黑风听到了秀莲的叫声,它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,甩开面前的对手,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去,一口咬住了那头狼的后腿,硬生生地把它从车上拖了下来。
它在用自己的方式,告诉这群入侵者,想伤害它的家人,就必须先从它的尸体上跨过去。
他看到,狼群的攻势虽然猛烈,但它们似乎也很忌惮自己手里的扳手和悍不畏死的黑风,始终不敢用性命来搏。
他掏出打火机,手因为失血和紧张,抖得厉害,打了好几次,才“咔哒”一声,点燃了布条。
可就在这时,那头狡猾的头狼,突然调转方向,不再攻击赵建国,而是带着剩下的几头狼,朝着一个方向,猛地冲了过去。
黑风为了摆脱纠缠,竟然主动放弃了防守,用尽最后的力气,带着那几头撕咬它的狼,朝着远离汽车的、更深的黑暗中冲了过去!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黑风的身影,以及那些追逐它的狼群,像一滴墨水滴进了黑夜里,越来越远,越来越模糊。
只有那堆篝火,还在“噼啪”作响,映照着赵建国那张,写满了绝望和痛苦的脸。
他们报了警,找了无数救援队,在网上发布了无数寻狗启事,悬赏的金额高得吓人。
“喂,请问是赵建国先生吗?我们……好像在黑风口深处,看到了你们要找的那条德牧……”
赵建国也眼眶发红,他张了张嘴,想喊出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,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一个字都发不出来。
就在他们终于能看清黑风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时,两个人的身体,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,猛地僵在了原地。
赵建国死死地盯着走近的黑风,又看了看它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东西,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冲上了天灵盖,让他浑身的血都凉了。



